年龄差设定 继位总裁×旧友私生子
其实就是going设定
有私设和结局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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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海棠
崔胜澈知道有人这样形容他和尹净汉的关系,对于他们两人的身份来说,这算不上中听。
不管是调侃他们之间年龄和身份的差距,还是把两人比作两种寓意深长的花种。
他并不在乎,甚至可以说这压根不会被他放在眼里或者是给一点稀罕的眼神。但让他略微惊讶的是,尹净汉看上去也并不感到冒犯或是不悦。
当然这不是因为失去了哄爱人的机会,而略微失望的惊讶。也许只有一点点。
但是尹净汉确实不断在突破他的理解和认知——
“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尹净汉被更精心的呵护后,精致的脸颊上甚至多长了点晶莹细润的脸颊肉,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美色。反而平添点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稚气和天真,尹净汉是比崔胜澈小不少,但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
然而有时候崔胜澈总觉得,这人看上去就像个刚出大学的学生,外表清澈的不像话。
“他们嫉妒罢了,我什么都有了。”
崔胜澈很喜欢眼下他这种笑容,就好像他们从未经历过任何伤痛和不堪。尹净汉微微下垂的眼角翘起来的时候,搭配着得意着发亮的眼眸,给人幸福到被浸泡在蜜糖里的感觉。
崔胜澈只当他又是在说一些好听的俏皮话来哄自己,毕竟尹净汉怎么会什么都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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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尹净汉吧。”
“是尹净汉呢。”
崔胜澈看着显示器里那张过于嚣张和漂亮的小脸,不自觉的想要附和。是尹净汉,作为一个死了母亲的私生子,他看上去过于耀眼也过于优秀了。
他们这些个身份和地位的人,总是对于事出反常格外的敏感和反抗。
一个继承了其母亲美貌,又继承了其父亲的聪慧的男孩儿,偏偏是个地位不堪的私生子。本就该低到尘埃里的人,在他们的眼前出落的优秀又大方。这触及了每个人的危险触觉,不可控的事物最好在感到危险的时候就扼杀。
“为什么不可能是金珉奎呢?他是被朴社长害死了父亲,又在暗杀中生存下来的人不是吗?”
权顺荣作为这些人中最具有局外人色彩的旁白,却很难说服这些用势力互相威胁掐架的局内人。
“金珉奎…是因为精神疾病被朴社长放过的吗?那如果他知道……”
但是这些位高权重的检察官,耳聪目明的律师,或是手握遗嘱的分公司社长,没有人在乎逻辑和事实。
“他太明显了,作为一个拥有那样手段的人的孙子,他看上去既没有城府也不显眼。”
“没错,还是尹净汉更值得怀疑。一个被朴社长信任的聪明人,后来发现自己的母亲死于非命,这份杀意应当来的更加轻易。”
权顺荣抓了抓自己帽檐下微微冒汗的额头,愈发的感到事情在朝他不可理喻的方向发展。
这里的人都抓住自己拥有的一切太久了,他们不相信别人,也不相信事实,他们只相信他们自己。
他抬起手机打字,这都与他无关。他只不过是一个趋炎附势的旁观者,而他有预感,这个荒诞的死局将为他带来全新的视角和重新握紧在手中的巨大利益。
他会活下来,而他的报道将会引起轩澜大波,不管这里最后的掌权人是谁,都会心甘情愿的向他买单。
*
“为什么都怀疑我?”
尹净汉手里不自觉揉搓着一张他刚刚发现的信纸,那上面写着金珉奎对朴社长积年累月的憎恨。
但他看着崔胜澈透过眼镜片依然显得锐利的目光,感觉这份不容易找来的证据,也没有了它应该有的价值。
“你先把腿收好。”
崔胜澈控制着自己的视线,尽可能不被吸引在这人不守规矩的腿部线条上。他不相信向来帮朴社长做事滴水不漏的尹净汉,平常做事的时候也是这副姿态。
窝在位置低矮的沙发上,原本整洁的西装外套微微堆叠拢出一个纤细的轮廓,从他低头俯瞰的视角,能窥见白衬衣领的阴影中这人笔直秀气的锁骨。
“现在坐姿还那么重要吗?”
尹净汉就像是偏要和他对着干,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大喇喇的蹬在朴社长不知道花了什么天价的茶几上。穿这样紧紧贴身的黑色长裤,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年轻人的新潮流,但这让崔胜澈感到很不悦。
这样的姿态,简直就像是将自己值得窥伺的一切都暴露在他人的视线里,任人宰割。
这样符合一个私生子该有的姿态了吗?
崔胜澈不由得质问自己,可是他发觉如果尹净汉真的轻视他自己,真的轻浮不自重任人宰割。
他依然不感到安心。
这不应该,他明明最应该清楚自己眼里应该装着些什么。应该看见的是他为之处心积虑了多年的位置和利益,应该看见眼前的人是一个即将被牺牲的凶手。
或许尹净汉是,或许尹净汉不是。
可这在崔胜澈应该得到的东西面前,并不重要。
可是他做出了他不应该作出的事情,崔胜澈微微屈膝将尹净汉的脊背按正在沙发的靠背上,有些难以抑制的暴躁和不安。
“你不要露出这样一副随便的样子,你——”
“因为我是朴社长的儿子?”
尹净汉被崔胜澈这样强势的人按在身下的阴影里,要说不惊讶不微微胆怯是不可能的。可是他想不明白,崔胜澈在干什么。
自己什么姿态真的重要吗?
尹净汉比谁都清楚,如果说这里有谁会成为那个利益冲突的替罪羊,那一定会是他。
可以说,实际上他是最不希望朴社长死掉的人——
只有朴社长需要他,需要他这个聪明劲儿能够用上的私生子。
朴社长死了,他便是再也没有人保护的待宰羔羊。
他或许真的恨朴社长害死自己的母亲,可是这些在自身的存亡面前,又算的了什么。人得先活的好好的,才有余力去考虑那些情感上多余的部分,比如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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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都认定是他?”
崔韩率说实话并不认为尹净汉是凶手,但是他只是看着每个人对着个结果感到满意,并不想做那个打破平衡的人。
“其实是不是他,也并不重要。”
全圆佑的出现说实话在这群人中,既显得格格不入,又像是恰到好处。
崔韩率其实有点不明白,一个家庭医生为什么会插手于这场纷争。这更让他觉得,事情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大家的目标不过是钱,或是权。金珉奎是个医疗诊断上的精神病患者,于钱于权,都没有太大威胁。但是尹净汉不一样,一个受前总社长珍爱的私生子,聪明过人,是每个人都视为危险的猎物。”
“大家实际上真的在乎谁是凶手吗?”
全圆佑看了一眼四处调查捣鼓新闻报道素材的权顺荣,心思叵测调换遗产的洪知秀和李硕珉,而谁是下一位当家主人都不会有影响而置身事外的崔韩率、文俊辉。
“大概只有我在乎?”
李知勋似乎看不太惯李灿作为检察官却毫不在乎真凶的态度,但是他也不能否认,至少在利益的面前真相并不那么吸引人。
“是吧,你在乎吗?侦探?”
全圆佑的态度过于模糊,没人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得到什么。
但是李知勋通过他那副高傲自大的样子,大概能猜出,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早已经准备完毕。
于是李知勋看着显示屏上私生子看上去依然冷静,却透漏着孤寂的侧脸。不由得想要自嘲的一笑,朴社长请他来到底为了什么呢?
谁又期待着公平呢?
这里大概只有他李知勋和尹净汉两个人,真心期待着正义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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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净汉这句话像是突然将崔胜澈惊醒,他直起身子重新退回到原本高高在上的姿态。似乎有些沉思着,没有开口再说话。
是他自己不对劲,崔胜澈心想。
他没必要对一个私生子这样在意和用心,总社长的位置唾手可得,而他比谁都更清楚,尹净汉是不被需要的棋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自己老是在做不应该的事情。
崔胜澈看着尹净汉的眸子里带着他熟悉的危险性,开始意识到眼前的人自身就是最厉害的筹码。
尹净汉从进门的第一秒起就看见了崔胜澈,这个他从未真正谋面的副总社长,除了朴社长之外的第二大股东。
和崇尚暴虐的朴社长不一样,眼前的崔总倒是第一眼看上去像是精致好看的读书人,过于精致的五官甚至让他看上去有些漂亮。可惜尹净汉猜想,能做到今天这一步的人,应当不是他可以轻易啼笑的。
对于尹净汉来说,今天赴的是一个死局。
需要他尹净汉的人都已经消失在人世了,大概在座的所有人中,只有他还真的带着一丝悲戚。
尹净汉反而没有那么恨朴社长,即使这个人让他背负着私生子的名号而且害死了他的母亲。他从小活的并不容易,于是擅长减少自己的感情来获得更轻松的生活空间。朴社长不是一个很好的父亲,但他母亲也并没有带给他任何生存的优势。
在他个人的存活面前,朴社长给予了他更多的珍视。即使这个珍视来的晚了一些,但是也让尹净汉躲避了这个人早年暴虐的折磨。
朴社长从未折辱过他,甚至可以说,尹净汉并不讨厌被需要和珍视的感觉,即使这份需要和珍视来自一个值得憎恶的人。
这份需要和珍视,要是来源于一个更值得喜爱的人,尹净汉幻想中那应该就是人们口中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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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被需要,尹净汉显然更擅长看穿他人的欲望,这是危及存亡的第一课。
李硕珉显然很害怕自己,大概是因为这人是真正在朴社长手下的黑暗中长大的孩子。他怕自己,就像是害怕朴社长,因为自己是被朴社长所看好的人。
“是你改了遗产。”
尹净汉发誓自己真的没有故意威胁自己这位年长过多的“哥哥”,可惜他的勇气走到这一步已经是强弩之末。
“有人在帮你吧,你自己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可惜李硕珉对他避之不及,就好像他身上当真带着朴社长那样让他恐惧的影子。
可是天地良心,他明明才是四面楚歌的那一个。
而尹净汉一直到将金珉奎绑在椅子上的瞬间,才想明白为什么所有人对他谨慎又防备,只有两个人对他毫不躲避,反而趣味参半。
“你早就知道是我了?”
金珉奎看上去一点也不害怕,就像是被人知道了真相也退路颇多。
他不需要躲避尹净汉,一是因为他是疯子,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才是凶手。而尹净汉,才是现在几乎所有人心中的危险人物。
“或许应该叫你一声小叔。”
尹净汉看着龇牙咧嘴,露出真实笑容的金珉奎。突然想通了自己应该寻找的欲望尽头——不是畏惧他的“哥哥”,或是置身事外根本不需要他的律师、医生、秘书或是检察官。
这里打一开始就只有一个人,对他伸出了欲望的救赎橄榄枝,或许这目前称不上任何需要和珍视,可是足以让尹净汉为之奋力一搏。
而尹净汉很擅长,追逐带着危险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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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欣赏我——”
尹净汉紧紧的盯着崔胜澈那双比自己更加深邃的眼睛,拿自己作为赌注的博弈让他心跳加速激动颤栗,甚至感觉到血脉喷张。
这么看,他身上确有朴社长赋予的狂热影子,在不知不觉中带给旁人为之吸引又为之退避三舍的影响力。
但这个人不一样,这个人从没有受制于这样的影响力,相反,他也一定享受与此博弈的快感。不然崔胜澈压根不会走到今天,他喜欢的,他一定一样喜欢这样带着危险的吸引力。
所以一定是他,必须是他,只能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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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胜澈要是现在还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走到这一步,未免也有些失去了一个老狐狸该有的水平和格调。
他带着审视和探寻试图从尹净汉身上找到原因的时候就迈向了不应该的第一步,他在好奇,于是也在感兴趣。
他好奇这位头脑姿色过人的私生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有多么能蛊惑人心。于是他必定会被这人吸引,必然想要尝试,这一步就带他进入不可躲避的博弈中间。
崔胜澈早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意志力过人的利益机器,或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得道高人。
相反,他是个秉承着争夺为人生恣意,崇尚追求欲望所至,贪婪自私又热衷占有的生意人、掌权者。
少年人的欢喜在他眼里尚且过于单薄,唯有成年人的欲望是难以克制的最大褒奖。
所以他不愿意将稚嫩脆弱的喜爱之情这样莽撞的冠名于他们之间,他走到这样一个成熟的人理智所不允许的境地只有可能源自他最深最强烈的欲望——崔胜澈不觉得自己是喜爱他,他是想要得到他。
“难怪我那朋友会那样器重一个半路捡回来的孩子,”崔胜澈的表情已经将他的答案暴露的彻底,但他嘴里吐出的话依然毫不想要落于下风。
“你的确拥有你那母亲让人颠三倒四的样子——”
这从尹净汉清澈到迷惑人心的水润眸子和这幅美貌主人不该同时拥有的智慧,可以窥知一二。
更不用提崔胜澈现在不想要被吸引去视线的身材线条或是清纯暧昧交织的气质,他此时尚且不想表现得粗俗或是愚蠢。
“所以你想要了?”
崔胜澈后面的漂亮话不由得被尹净汉这句的坦然和脆弱所打住,这个人身上总是能将危险和柔弱融合的恰到好处。
尹净汉过于锋利和迷人的直白和能言善辩的伶牙俐齿,大概是让人想要避之不及或者握在手掌心的原因。
“我并不讨厌被渴望的感觉,大概是因为我从没有拥有过长久的安宁。”
尹净汉突如其来的示弱,就像是让人一拳打入了温柔乡,是洪水猛兽向你露出了漂亮又脆弱的咽喉脖颈。
“我可以帮朴社长做事,被他所用受他所制。”
尹净汉低垂下眉眼的样子,倒真像是娇柔的花朵被压弯了脊背流露出让人采摘的纤细和芬芳。
“我也可以帮你,为你所用受制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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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不动心。
崔胜澈将权顺荣手里的真相买断的同时,咬牙切齿的意识到尹净汉的示弱很可能只不过是一种对症下药的计策。
可是比起征服渴望更让人心动的,是欲望主动臣服于你。
“很感谢崔总社长,选择和我合作。”
权顺荣这人看上去总是很好说话而且单纯的,但是崔胜澈却和朴社长不一样,很乐意和他打交道。
“我倒觉得你是个少有的聪明人,能用金钱解决的,是最让人安心的。”
“说起来我误打误撞的,其实报道的都是真相吧。”
权顺荣将整理好刊登的发言稿交付给电视台最知名的夫姓主持人,但话却是对着李知勋说的。
“只不过是这次真相的运气比较好罢了。”
李知勋看着尹净汉被从头至尾抹除掉后的干净报道,居然少有的露出了一个欣赏的笑容。
“你倒是很欣赏尹净汉先生。”
权顺荣感觉和这位个子小的侦探打交道很有意思,想要多说几句。
“他很帅气。”
李知勋似乎丝毫不掩盖对于一个逃避舆论和道德压力的人,由衷的偏袒和欣赏。
“为什么?他可不算是侦探该认为正直的好人。”
权顺荣这下是真心发问了。
“侦探在无法用真相、或是法律制度来保护一个人的时候,往往还是很乐于见识到他依靠自己得到救赎的。”
权顺荣顺着李知勋的目光看向那些丝毫不会受到影响,而端坐又体面的律师或是检察官,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没有人真的在乎真凶逃脱这件事情。
金珉奎以一个精神病人的身份,轻易的逃脱于制度的责罚和大众的视线。
而朴社长的私人律师洪知秀帮助李硕珉拿到大部分的遗产后,依然看上去理直气壮。
不管是为朴社长工作了多年的文管家或是家庭医生全圆佑,都满不在乎的接受新掌权人的到来。
崔秘书和徐副社长则依然保留其原本的职位,不盈不亏,置身事外。
李灿检察官则拥有了全新的助力,得以全身心重新投入自己的仕途。
而他自己,权顺荣不过是一个拿钱办事的金牌记者,得以清晰又大胆的将事实真相当做手下的筹码和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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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问问您在招谁吗?”
崔韩率已经是第二次将所有前来面试的人都驱赶散尽,他在崔胜澈的手下已经了解了几乎所有工作的逻辑性,但是依然不明白崔胜澈缺少什么职位或是得力干将。
“一个能帮我做事的人。”
崔胜澈看上去即将暴跳如雷,但是身居高位已久的气度让他抑制着自己的失态。
崔韩率不得其解,于是安静的做一个不问只安排吩咐下去的最佳副手。
但实际上尹净汉真的不讨厌这种被崔胜澈需要和渴望的感受,也并不打算撂摊子消失。毕竟他也确实没有必要撒谎,他太劳累的奔波于展现自己的价值和寻求安全。
在他心甘情愿的屈身于这位气度和占有欲俱佳的新总社长之下,他总是还要将这人的耐心打磨上三番五次,将自己的恶趣味进行的心满意足,才能将这个赌约的赌注交付给崔胜澈。
当然,那赌注也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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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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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总身材这么好,我也不算吃亏。”
尹净汉刚回来上班的第一天,就上到了崔总社长的办公室里。
“伶牙俐齿。”
即使是被抓着腰身放在办公桌上,尹净汉依然是嘴上不饶人的,胆大包天的晾了这位新总裁大几个月,倒是终于乖乖的顶着一头小卷毛回到了公司来。
崔胜澈这几个月有些上火,原本自己拿捏的紧紧的人,跑的了无踪影。他不是不能叫人去查,他是不愿意叫人去查——端的是总裁的架子,咬着牙也要等这人自己送上门来。
但好在他也坚信尹净汉一定会来,就好像尹净汉确信他一定会想要自己一样。他们生来都带着豪赌的魄力,就好像老老实实的坐下来交谈便是输给了对方。
“崔总脾气应该也很好吧?”
尹净汉当然知道崔胜澈会有多么暴躁和恼怒,他太了解崔胜澈这样控制欲太强的人,一点点的不受控尚且让他难以忍受。而尹净汉本人偏偏爱做那个难以揣测的变量,他就是喜欢拗着来,就是喜欢刺激着来。
崔胜澈看着眼前稚气尚脱的年轻人,鼻尖似乎还能闻到独属于年少者的奶气淡香。他最终还是没有尹净汉那样口舌之争的耐心,他在乎的是另一种唇齿交缠。
尹净汉的嘴唇是柔软温热的,连带着口腔里的气息带着不够稳重的急促,在这种唇齿的争锋之中不停歇的让崔胜澈意识到自己怀里的人是正青涩甜美的年龄,带着与他截然不同的情色张力,附加着经验不足的柔弱。
尹净汉则是认识到了崔胜澈的温柔所在,比起占有一个人的傲慢或是狂妄,崔胜澈更像是他与地位不符的外表那样——精致斯文、体贴入微。
甚至当两个人的唇瓣终于依依不舍的分离出一段暧昧的间隙时,尹净汉不由自主的为这份温和的亲热感到迷茫的微微倾身追寻。
然后被崔胜澈了然的轻声调笑惹的微恼,抿着被弄得湿淋淋的唇瓣悄悄的红了耳朵尖。
当然不是崔胜澈真的完全消了火,不过是在见到尹净汉虽然口无遮拦但是乖巧娇软的样子,一时间无法发作罢了。
阅历的差异不仅让他被尹净汉的年轻漂亮所吸引,也对这种差异中尹净汉流露出的青涩和脆弱感到珍视。
崔胜澈终究不是个暴虐或是变态的恶人,他无法在面对美色和脆弱时,做的粗暴或者残忍。
但这确实不代表他原谅了小孩儿自作主张的恶趣味和嚣张的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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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呜!”
过于清纯敏感的身体显然违背了其主人平日搬倒条件玩弄人心的危险形象——尹净汉感觉自己的面前像是笼罩着一层轻薄的玻璃,他忍不住的每次大口喘息都将自己的视线喘的更加迷蒙模糊,像是笼罩着一层湿热的水汽。
他抖的有些厉害,因为被按在平整的办公桌上而毫无蜷缩的余地,整个人被笼罩在坚硬的桌面和结实的怀抱之间。体内的作乱显然已经让他困难的够呛,尹净汉的下身无法抑制的随着反复的抽插和顶弄而打颤。
是带着快感和混乱的颤栗,让他浑浑噩噩之中只能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每次抽搐似乎都带动着某些湿滑和黏腻的流淌。
如果他现在足够理智的话,一定会为自己被操到淌水而感到不可思议和羞耻震惊。即使是他打小都被旁人叫做狐狸精的儿子,遗传了他那母亲的魅色和淫荡,他也从未想过自己真的挨操时是这样合适且迷乱的。
好在崔胜澈和他过于紧贴的眉眼和交融的气息,已经占据了他大多数的思维能力。
毫无质疑的说,崔胜澈的男人魅力是远超于他的,更加锋利有型的眉眼轮廓显然在荷尔蒙的加持下,让人平添被征服和占有的沦陷感。更何况他们此时亲密到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尹净汉第一次同一个人这样紧贴着分享氧气,一时间只感觉自己连呼吸都被充分占领留下痕迹,自己从肉体到精神气息都被另一个人所侵占,给予着陌生又亲热的热气。
“别…别摸。”
尹净汉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多的气息,终于无意识的展露出慕强的依赖和对被用力情爱的依赖来。
他从未掩饰过自己渴望着被需要,在这之下是强烈的不安和脆弱。这个孩子与世界独自奋战了很久,于是更加欠缺被热情接纳和亲近的安全感。
尹净汉享受这种被人完全拥有的幸福感,就像是有一个人将他划进了归属的领地,他终于可以依赖和栖息。
“怎么?不舒服?”
崔胜澈能感觉到尹净汉被弄的一塌糊涂,手心里的性器硬涨着,随着顶弄的抚慰几乎让尹净汉浑身发抖。
可是这人轻声的嘤咛又让人没办法不停下来听他的话,崔胜澈觉得自己几乎要叹息,平日里危险狡猾的人到了身子底下就变的骄里娇气。
可偏偏成熟稳重的崔总非常吃这一套,这时候乖乖哼唧的小孩儿实在是过于满足他征服占有全盘掌控的欲望。
他低下头安慰的吻吻因为薄汗而湿润的额头,轻轻理顺平日里不规矩胡乱翘起的小卷毛。
“还、还不想射。”
也许是很受用这种宠爱的温柔,尹净汉回答的格外诚实且乖巧。他知道崔胜澈还没到,而他现在射出来后面也许不会再这么舒爽刺激。
这种时候的崔胜澈往往会想,谁能不衷心期许这样的乖孩子,一个足够美好的结局。
但是显然疼爱的方式必须也是崔总他独有的方式,尹净汉之前总是包裹在修身紧腿裤中的笔直长腿,终于被暴露的彻彻底底,纤细好握的脚踝和膝盖都成了崔总把玩和啄吻的集聚地。
尹净汉被遏制着腿部的行动,而只能大张着被前后顶弄的时候,视线恰好能聚焦到自己被紧紧把握的足腕。
他以前从未留意到自己的足腕是这样细瘦好握的,就好像刚好该被身上的人用力抓握住一样。
在密闭宽敞的办公室内,只有尹净汉难以承受的剧烈喘息,时不时略带委屈的呻吟,和崔胜澈低沉压抑的呼吸声。
自己在做很淫荡的事情吧?
尹净汉有时候会突然意识到这一点,身下坚硬的桌面触感,微微抬额可以看见禁闭的办公室门。
以前这里是朴社长让他处理各项工作事物的地方,之前被利用和安排着的场景似乎于现实也可以平行堆叠。
那时候他也感到满意极了,虽然朴社长对他的的利用和压榨丝毫不掩饰,珍重之中带着不可磨灭的蔑视和自大。但是他喜欢被人所重视的感觉,不管那人本身有多么恶。
那么果然其实他一点也不抗拒这样被崔胜澈所占有侵犯的事情,相反他为这个人是崔胜澈而感到更加满足。
崔胜澈对他的纵容和宠爱,几乎是他从未放弃过幻想的一切。
即使他此时被弄的浑身泛红发抖,淫荡的在办公的地方发出意乱情迷的尖叫声,但是这在他不被重视的人生中依然算是被需要和珍视的美好瞬间。
所以当崔胜澈捏着他的脚踝,全部射进他湿热黏腻的后穴,然后将他翻转跪趴在桌侧打算再来一次的时候,在崔胜澈看不见的视角,尹净汉甚至感到愉悦的微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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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从刚睡醒的迷迷瞪瞪中清醒了一点,尹净汉便伸手要崔胜澈抱他。
崔胜澈有些惊讶于尹净汉黏黏糊糊的撒娇,但还是自然的伸手将他搂进怀里。尹净汉毛茸茸的小脑袋立刻凑到崔胜澈的脸侧,但是说出的话却让崔胜澈啼笑皆非。
“在想你第一次操我的时候,在你办公室。”
崔胜澈的耳边被蹭的有些发痒,思绪却也仿佛回到第一次他把尹净汉按在办公桌上来回顶的样子。
想起来又有些心虚,他贪婪的占据了尹净汉的一切,却还妄想尹净汉拥有一个幸福的结局。
“想这个干什么?”
“想你干我。”
崔胜澈几乎要笑出声了,尹净汉总是在挑衅着他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堂堂一个总裁,倒是拿这个小孩儿没办法。
尹净汉拿腿去勾崔胜澈的腰了,崔胜澈低着头笑他。
“倒是不像第一次那样只会哼哼唧唧的挨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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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说我觉得我很幸福不是假的。”
尹净汉感觉自己又困起来了,虽然身上还黏腻着,但是他知道崔胜澈总是给他收拾干净的。
“什么?”
崔胜澈最近戒了烟,一时间在事后有些焦虑的用眼神扫视尹净汉漂亮的眉眼,这倒也是一种缓解焦虑的方式。
他从未和尹净汉说过,他在意着尹净汉同自己到底算不算一个好的结局。尹净汉突如其来的话倒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他和尹净汉在一起久了,愈发感觉到自己曾经的狭隘和自私。
“我说我觉得我现在很好,我很喜欢。
我以前想要有人需要我,最好是个好点的人,温柔体贴一点,身材好点,长得也帅。”
他像是轻笑了一声,崔胜澈又感觉尹净汉是在哄他了。
“现在不一样,我发现还有人爱我。”
尹净汉困的声音带着的懒洋洋的撒娇意味,但是崔胜澈却感觉心里像是雷击似的,怦怦狂跳起来。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唾弃不已的喜爱之情,和鲁莽崇尚的占有欲和色欲。有些哑口无言的用尹净汉说很喜欢的那双黑色瞳仁安静的注视眼前的小孩儿,也许他们的想法注定不谋而合。
“你现在怎么不抽烟了?”
尹净汉费力的支棱着困倦的眼皮,但是眼里却是带着调侃的笑意的。
崔胜澈也终于回过味儿来,低头摸了一把这个小懒虫凌乱的发丝,想他们第一次那样,温柔的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想多爱你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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